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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送药人”:一天跑418公里,订单很小很贵重

疫情下的“送药人”:一天跑418公里,订单很小很贵重   

11月底的一个下午,陈图图收到了一份从大兴闪送到房山的送药订单,“我爸爸是一个糖尿病患者,现在他在房山的家里,他每天必须要打胰岛素,家里已经没有了,我刚刚给他买了点,拜托您一定帮忙送到。”陈图图拿药的同时,一个50多岁的男士着急地说到,现在我们过不去,爸爸也过不来,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爸爸不打胰岛素怎么办。

因为陈图图家里也有糖尿病人,他深知胰岛素对于糖尿病人的重要性,“这一单不大,距离也只有20多公里,平时40多分钟就可以送到,但由于顾客爸爸居住的村子,很多入口还封着,所以我找到了一个入口,把胰岛素送到了家人手里。”陈图图告诉记者,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药送到老人手里,这一单他用了近2个小时。

“让我送药的时候,仿佛能感受到病人家人的急切,因为她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人已经瘫痪在床了,需要比常人更高剂量的药来减轻痛苦。”

广州的陆嘉景说到,第一次去拿药,因为所需剂量较大,医生不敢一次性开那么大的量,他只能请医疗组专家和医生沟通,才能顺利拿到药。当时因为广州海珠疫情期间,公共交通都停止运行,陆嘉景通常是骑自行车给患者拿药的,那一天,陆嘉景骑得格外用力,他说,“我一直想着我要快一点,这样病人就能少疼一会。”

“我的爸爸今年快80岁了,有比较严重的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岛素,我们现在过不去,他在家自己也买不到药,请您一定帮忙送到。”

“我的老婆是宫颈癌晚期,癌症已经扩散到骨头,需要定期服用止疼药,但是现在我们无法出去购买,特别感谢您能够帮忙买到这些药物。”

北京、广州疫情下,因为“买不到急用药”依然是一些家庭、患者面临的难题,陈图图和陆嘉景等人也因此多了一个社会角色-“送药人”。

记者探访:多家药店药物短缺

“我已经在这里排很长时间队了,去过附近很多药店连花清瘟胶囊/颗粒等感冒、发烧的药品都卖光了,希望在这里能买到一些药。”12月8日,北京市朝阳区居民王华(化名)告诉健康时报记者。

12月8日,记者前往北京常营民族家园附近常营永盛平价大药房、卫民康药店等,发现多家药店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队。不少居民告诉记者,目前希望能够买到连花清瘟胶囊/颗粒、布洛芬等药品,但不少药店这类药品都已缺货。

12月12日,记者发现,在一些电商平台,体温计、感冒常用药等,往常当天可送达的,目前也都需要2-3日才能送达。

12月7日,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发布《关于印发新冠病毒感染者居家治疗指南的通知》。其中提到,居家治疗应做好健康监测和对症治疗,每天早、晚各进行1次体温测量和自我健康监测,如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可进行对症处置或口服药治疗。

疫情之下,送药用药需求不断增长,疫情下的送药人,应运而生。

送药一天跑了418公里:互送药物的订单,很小很贵重

12月8日6时半,北京的闪送员陈图图便起床,“这两天的订单特别多,并且很多订单都是送药的单子,我早些开始派送,就能有更多的人能够快些用上药物。”

这一天,他跑了418公里,送了11单,其中有9单是送药订单。

11月底的一个下午,陈图图收到了一份从大兴闪送到房山的送药订单,“我爸爸是一个糖尿病患者,现在他在房山的家里,他每天必须要打胰岛素,家里已经没有了,我刚刚给他买了点,拜托您一定帮忙送到。”陈图图拿药的同时,一个50多岁的男士着急地说到,现在我们过不去,爸爸也过不来,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爸爸不打胰岛素怎么办。

因为陈图图家里也有糖尿病人,他深知胰岛素对于糖尿病人的重要性,“这一单不大,距离也只有20多公里,平时40多分钟就可以送到,但由于顾客爸爸居住的村子,很多入口还封着,所以我找到了一个入口,把胰岛素送到了家人手里。”陈图图告诉记者,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药送到老人手里,这一单他用了近2个小时。

就在陈图图把药拿给老人的时候,旁边又有一位老人对他说,“您可以帮我把这点药送给我老伴吗,他在5公里外的一个工厂里给人家看门。”陈图图回忆,那是一个70多岁的老奶奶,她想给自己的老伴送一些感冒药和抗原,因为不会用手机,只能一直在村口等人来帮他。

“奶奶用我的手机输入了她老伴的地址,我按照导航把药拿过去给了爷爷。”陈图图说到,爷爷拿到药后,问了一句“老伴还好吗?”

这一单,陈图图没有让老奶奶从平台上下单,也没有收费,“因为这个事情,特别打动我,老人之间的相互扶持太珍贵了。”他说,很像这两天的北京,全部都是亲人、朋友、同事之间互送药物的订单,送的东西都很小,但很贵重。

陈图图回忆,有一天,一个女儿在闪送上下了一单给她的妈妈送药,陈图图帮她把药送到后,70多岁的阿姨跟他说,“你冷不冷呀,这么危险,一定要做好防护,注意安全。”

路上每耽误1分钟,

就害怕患者又要多疼一分钟

广州海珠青年志愿者张千军也是“购药小分队”中的一员,他习惯将自己称为“送药人”,他今年4月加入海珠区青年志愿者协会,在广州本轮疫情前期是海珠区西滘村社区医疗保障组的志愿者之一,西滘村恢复正常后,他主动提出前往海珠区江海街大塘片区当送药志愿者。

张千军的送药工作每天早上8点就开始了,送药的一个月中,张千军每天早上醒来,都时刻准备着“送药”。他会送一些心肌梗塞药、神经内科药、糖尿病药、高血压药等,有时还会有一些比较特殊和紧急的用药。

11月初的一个晚上,张千军刚躺下,就接到了医疗组的电话,“有一位年轻的乳腺癌患者,用药比较特殊,只能在指定专科医院才能购买,现在她的药已经吃完,但是这种药物不能间断,患者非常着急。”张千军马上起床,“收到任务,我就开始引导她在网上挂号,第二天早上医院一开门,我就拿着患者的医保卡及委托书,到医院找到患者挂号的医生,并迅速给她拿好了药。”

“这位患者拿到药后,一直感谢医疗组人员和购药志愿者,并反复提到要给我们报酬。”张千军觉得,能够把药送给患者,然后患者能获得健健康康的身体,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报酬。

张千军送药的工具是一台电动车,从居住地西滘村到送药服务片区江海街,骑电动车一个来回大约需要半小时,他每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都是把电动车充满电,每一天到家,电车基本上就没电了,一天下来,张千军要来回跑很多趟,最远的一次跑了二十多公里。

志愿者送药时就是“患者家属”

只要一户需要,我们就会继续服务

11月4日,是广州送药小分队志愿者陆嘉景来到爱心购药做志愿者小分队的第5天,“本来我们只是负责给负责区域里的患者、老人和孕妇等打电话,收集一些医疗需求,但那天,一位抑郁症患者家属打电话过来说需要安眠药帮助患者入眠,患者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陆嘉景回忆,安眠药属于处方药,医疗组也没有,只能去医院拿药,就这样,陆嘉景开始了他的送药之路。

“给张菊送药是让陆嘉景最揪心的一次。”陆嘉景讲述。

广州海珠疫情期间,宫颈癌患者张菊(化名)在广州市海珠区桂田社区的家里,剧烈的疼痛让她打通了社区医疗组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广州市海珠区妇幼保健院副院长李玉红、也是江海桂田社区医疗救援组组长,“这位患者的需求是处方药,只能去医院拿。”李玉红告诉健康时报记者,挂掉电话后,她开始联系随时候命的送药小分队。

“人已经瘫痪在床了,需要比常人更高剂量的药来减轻痛苦。”陆嘉景说到,第一次去拿药,因为所需剂量较大,医生不敢一次性开那么大的量,他只能请医疗组专家和医生沟通,才能顺利拿到药。

当时因为广州海珠疫情期间,公共交通都停止运行,陆嘉景通常是骑自行车给患者拿药的,那一天,陆嘉景骑得格外用力,他说,“我一直想着我要快一点,这样张菊就能少疼一会。”

优化疫情防控二十条措施实施以后,李玉红明显感觉到用药需求量开始减少。李玉红表示:“绝大多数的居民均能自由外出就医,我们与购药小分队志愿者能做的就是保障一些在封控区楼宇的居民用药就医需求。”

11月31日,广州各区就开始大范围的解除封控区域。李玉红表示,解封的那天,桂田社区的居民就在窗台放起了“好运来”,医疗组与送药志愿者也跟着居民一起唱了起来。“但是只要还有一户需要,我们就随时待命。”李玉红说到。

“哪里有需要,我就会去哪里做志愿者,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加入志愿者的队伍,让爱心一直传递下去。”张千军在11月30日工作交接完后,回到自己原有的工作岗位。张千军告诉记者:“11月31日下班后,我看着街上车开始多了起来了,街边商铺也在做大扫除,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我感觉到了人间烟火气。”张千军觉得,这才是我的城市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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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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