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状绘龙城沧桑 探究精神生态
——序王耀《丝路游记·天水》
雷 达
甘肃天之水文化产业公司策划出版,王耀先生的新作《丝路游记·天水》即将付梓,书稿送来,我不禁抚卷感慨,心绪难平!我与王耀先生的相识,是在21世纪初年,近年又有书信往来交流,了解到王耀先生是天水本土颇有建树的地域文史专家。在近半个世纪内,他把全部精力投入编写地域文史资料上去了,已先后出版了《陇上巾帼春秋》、《才女苏蕙》、《华夏赵氏》、《南郭寺艺文录》等十部地域文史图书。
记得十四年前一个冬日,我接到了王耀先生的来信,言说他正在编《陇上巾帼春秋》一书,他说“你的母亲,是一位刺绣高手,某某家中就曾有她老人家的刺绣作品悬挂,希望你的文章能以尊母大人的刺绣为主题来写。”看了信我吃了一惊,王耀先生何以对母亲了解如此清楚。他说的完全对。我母亲不单是刺绣手艺高手,而且还是甘肃省第一个女法官呢。王耀的来信,使我动了心,我早想为母亲写一篇文章,不如借他一“催”了却夙愿。王耀先生索稿甚急,我只能放下手中的大计划,写了“我的母亲:甘肃省第一个女法官”一文。此文刊登在2001年12月24日《甘肃日报》上。
另一事也难忘。2005年11月的《天水日报》上,刊登了一篇王耀先生撰写的‘“垂柳骥骏”归家记’的散文,文章之左侧显著位置,刊登了一张我母亲刺绣作品的图案,这张图片和文章又勾起了我对母亲的深沉回忆。我曾到天水参加“中国作家世纪论坛·中国作家羲皇故里采风活动”,在会上见到了王耀先生,他说:“我又发现了你母亲的一件刺绣作品了。”听到消息,我非常高兴,如饥似渴地想立即见到母亲的刺绣真迹。王耀先生领着持画主来到我面前,展视母亲的刺绣,我当时流下了热泪。通过协商,我当即将这幅刺绣作价购到手中,小心翼翼带回家中,珍藏起来。通过这两件事情,我对王耀先生加深了认识和好感。
去秋,王耀先生打来电话说,他已是逾古稀近八十高龄的人了,他在有生之年要编写三部书,已编辑出版了《秦州春秋》、《天水人文》两本,现正在编写第三部书,书名叫《丝路游记·天水》。《丝路游记·天水》乡土文学气味比较浓,文化涵量甚大,文字数量也比较长,约有180万字。说待他完成这部书,一定要请我写篇序言。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对家乡的事我总是这样。
今年元月,我写了一篇“从‘乡土中国’到‘城乡中国’”的文章,文中已经提到乡土文学的归属去向问题,我以为乡土叙事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当代中国人的精神基因和履历。在表现城市产生的复杂社会问题和各种价值断裂时,乡土文学的积极书写,有助于建构和谐社会中新的道德、信仰和美学秩序。中国社会也将更深层地践行现代化之路。《丝路游记·天水》揭示了民俗民间乡土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若干乡土叙事的问题,重要的是传承和保护,正确地对待中国传统道德的继承和发展,是当代中国人实现中国梦所遇到的首要问题。还有乡土文学中的语言价值问题,涉及到文体语言的承载方向,语言承载的履历,这些都关乎作家认识世界、把握世界和表现世界的方式问题。我十分赞赏《丝路游记·天水》为艺术的履历寻找方略。我们不可小看这本书所传递的新的价值观念,不要把它当做纯地域性乡土文学来读,要以新的视角去读识,我赞成王耀先生这部力作中的某些观点。
古往今来,大凡在学术上有建树的人,都必然受到华夏民族优秀文化的熏陶与滋润,思想境界的升华,也无不印记着先哲的教诲与启迪。王耀先生就是这种苦乐相伴,风雨兼程,不屈不挠之士,他以犀利的视野观察生活,辛勤劳作,几经波折与坎坷,始终保持着勃发向上的写作姿态,一至硕果累累,著述颇丰。王耀先生遇事淡定,宽厚向善之品格,堪为今日之孺子牛矣!
天水厚重的历史文化,使它在华夏历史的宝库中占有一席之地。王耀先生能把乡土的历史文化,挖掘、梳理、补漏拾遗,多方调研,求证立言,特别是对名城的保护,作出了无私的奉献。他对乡土文化的炽热情怀,令人为之感慨。
在当下信息时代的大变革中,世界多元文化的碰撞融合更加激烈,而乡土历史文化的挖掘整理工作,尤显得弥足珍贵,因为它是民族之根。值年近八旬的王耀先生,新书《丝路游记·天水》三卷全册杀青之际,我表示衷心的祝贺。上述感言,谨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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