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郎木寺已是傍晚,刚进小镇看到的是郎木寺寺前形似憎帽的山和寺东红色砂砾岩壁高峙,寺西石峰高峻挺拔,峭屿磋峨。金碧辉煌的寺院建筑群和错落有致的塔板民居挖映在郁郁葱葱的古柏苍松间,寺院在群山的环抱中静静地伫立着,飘舞的经幡传导出浓浓的宗教气息,还有不足两米白龙江的源头泛着波光,我开始觉的有一种东西浸透在我的灵魂里,好像是安详也许不是。小镇上笼罩的是“煨桑”的袅袅轻烟,小镇的街上一眼就能分开时当地的居民还是旅游的人,悠闲的藏族妇女坐在经营民族工艺品小店的门口招呼着来往旅游的人,成群的牦牛在藏族小少年的吆喝声中朝家的方向走去,来旅游的人们穿的花花绿绿的防寒衣出出进进每个民族工艺品店,但我没有觉的有丁点的喧嚣。白龙江的水清澈的照出了我虔诚的灵魂,我来到了通往天堂的地方,在郎木寺的小街上我在小街上徘徊了一阵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郎木寺的街上不管大小的招待所甚至车马店都挂的是某某宾馆。我出进好几家宾馆都是满客,因为是国庆节放长假的缘故或是和我一样寻梦的人太多吧。最后在一回民的介绍下我住在了四川境内的一回民家,房子很干净就是没地方洗澡,也许我没抱旅游的态度,在安详的郎木寺小镇我觉的洗不洗澡不是什么大事,我的心在进郎木寺小镇的时候已经被涤荡的很干净了,洗不洗澡也无所谓了。回民同胞的家在郎木寺对面的山坡上,和郎木寺之隔着白龙江刚好能看到郎木寺院的全景,觉的也是缘分吧。
放下简单的行李,我一人走在小镇唯一的街上,旅游的人很多,也有骑着马赶着羊群的藏民,还有脸蛋红红的藏族小孩赶着牦牛回家,餐馆里传出的笑声、猜拳声多少打破了小镇的宁静,街上的商店都关门了,所谓的商店都是卖民族工艺品的地方。我也没听到诗里老印匠的敲打声,走到颇有名气的丽莎餐馆门口,里面的人太多,坐也没地方,在换个地方吧,我就在一个现在忘了名的小咖啡屋坐了下来,咖啡屋不是很大,里面有着浓烈的藏族气息,但我肯定不是装扮出来的,坐定之后发现里面有许多穿的花花绿绿的旅游的人,咖啡屋的墙上贴满了旅游的人们写的纸条和各国的钱币,有对人生的感慨,有对朋友的祝福、有对恋人的誓言,但我看到的是郎木寺的召唤,忽然明白被召唤的不是我一个人。我要了杯酸奶坐在临街的窗边,心里觉的还清了欠郎木寺的东西,长长叹口气,月亮也刚把银色洒在了郎木寺西石峰那一堵红岩上。
回到四川境内回民家要过白龙江不到两米宽的小河,两根水泥的电线杆刚好是一座小桥,偶尔也有藏族妇女在河边洗拖把,天色暗了下来,对面山坡上的寺院里笼罩着青烟,郎木寺的小街也被暮色罩住没有了尘世的声音,回到住的那回民同胞家,家里很热闹,住在那家的旅游的人都坐在廊檐内,有六、七个,有的在拿笔记本上网,有的在看相片,和他们聊了一阵,他们是从四川驱车而来的旅游,是几对恋人,问我郎木寺或是有朋友、或是有爱人,但都被否定后他们很是不明白我一个人跑到郎木寺特别是中秋节,其实我也不明白到底在寻找什么。也许是心无挂念的缘故,一躺下就睡着。
天刚亮,我就起床去甘肃境内的郎木寺,过一座小桥有个缓缓的坡,坡的两边都是错落有致的塔板民居,路上陆陆续续的是去礼佛还愿的藏民,大多数是老人,蹒跚的脚步和对信仰虔诚的眼神让我觉得以前的生活谈不上是人的生活。在都市的喧嚣里让人找不到怎样才是做真正的人,进郎木寺大大门门票是贰拾元,卖票的是一个特年轻的喇嘛,普通话说的很好,刚进郎木寺大门看到的是一座白色的塔,进门的右边是一排特整齐的房子,这排房子常出现在网上旅游的人们发的相片里,我顺着右边的路往上走,路边全是僧侣们住的小院,很破旧,大门都是‖黄‖色‖的,给我一种酥油的味道,一路都是上坡,我碰上几个喇嘛,我主动的向他们问好,我看许多喇嘛到了一个大殿,殿外全是他们的鞋,我也脱掉鞋进去,大殿里面很大,光线很暗,喇嘛全坐在殿内的地毯上,弥漫的是酥油味。 我从大殿出来,直接往天葬台走,路上时不时有藏族少年问我骑马不,快到天葬台有个铁丝网,网上不知道被谁挖了一个洞,刚好一个人能通过,如果开车我看要绕一圈,我到天葬台时我看有许多旅游的人,都玩笑的说小心脚底下,不要踩着手指头,因为在天葬台周围有许多秃鹫没有吃完的东西。其实天葬台至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最显眼的是秃鹫吃剩的东西和衣个石臼,石臼是捣人头骨的,天葬台周围有许多刀子,虽然没看见天葬的全过程,但从周围的刀子和手套等物上就能想到天葬的过程,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在天葬台没有拍照片,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想藏民天葬一定有着它的意义,或是通往天堂的路,或是一种非常的解脱。 天葬台的对面是银色的石山,我从原路返回,到了小镇我就到西川的郎木寺去,照样是收门票,买票的喇嘛说里面的佛殿里有肉身佛,但是我一心想到峡谷里去,就没看肉身佛去,峡谷里有一条小溪,也就是白龙江的源头,往里走不了多少就是很有名气的摩纳峡谷里是少女像,再往里走一下有个天然的洞穴,旁边有个石碑上面写着虎穴,在走一段路就没有小溪了,小溪就是从虎穴旁边的石崖上流出的,有块石板有藏文汉语和英语刻着“白龙江源头”峡谷的北边是发白的石崖,南边是茂密的松树林,一条小溪将他们分开。从峡谷出来,有个老者在白龙江旁边做木活,我就和他攀谈了起来,老者是在做转经筒,他说道夏天进峡谷是要收费的,单现在时旅游的淡季,也就没收费,老者不解的问为什么许多人来郎木寺旅游,他没觉的有什么啊,很平常的村庄啊,我如果说是有什么在召唤我,估计这老者肯定以为我有神经病,只是说小村庄很宁静没有喧嚣,有点回归自然的感觉,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有的东西是说不出的。 峡谷的口上的石崖上是虔诚的藏民们刻下的六字真言,有大有小,虽然看不懂藏语单小溪,石崖无不透出轮回的气息。我躺在峡谷口前的草坡上,看着蓝蓝的天,忘记了世俗的烦恼和名利对我的诱惑,幻想着自己也是位苦行僧,在通往光明的路上。 回到小镇一打听没有到夏河的车了,只有到合作的车,急匆匆跑到住宿的回民家中,吃了他们做的羊肉包子和稀饭,告别了这家纯朴的穆斯林,我踏上了去夏河的路。
作者:苟增强,1982年出生,甘肃通渭县人,现供职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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