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女大学生做网络主播 赚钱套路有多深?
南都记者发现深圳多所高校均不乏参与直播的大学生,有人一年赚200多万,她们也面临粉丝性骚扰、价值观受冲击等问题
在校女大学生的清纯、可爱,是她们在直播世界的通行证。 在平台保留的直播回放中,嘉怡坐在镜头前涂口红,或者根据不同情况,用手比划心形动作、卖萌等。 由于不同平台有不同的机制,网络女主播的收入通常由千元左右的底薪和粉丝刷礼物的金额分成构成。视频截图
即便有关部门严打网络直播涉黄事件,女主播在夜深人静之时,身穿暴露的服装吃黄瓜、手撕丝袜等带着情色暗示的直播仍在进行。
而一些女大学生带来的直播,则如同一股“清流”。她们衣着小清新,乐意提起自己的大学生身份。颇高的颜值、清纯的气质,以及从语言中构建出来的“邻家小妹”形象,成为她们在直播间的“通行证”,最终变成真金白银的提现。
南都记者近日在采访中发现,深圳多所高校均不乏参与直播的大学生,一些中间人亦在校园内活动。某直播平台创始人、CEO也表示,大学集中了一批有颜值、有空闲时间、有才艺的人群,出现一些直播达人也很正常。
不可预知的冲击也在袭来。依靠网络直播,在深圳首付200多万元买下一套房产之后,正在深圳某大学读大三的嘉怡产生过疑问———上大学有什么意义?
标签 学生+颜值
最为重要的还是看颜值。此外,女大学生的清纯、可爱,是她们在直播世界的通行证。
在平台保留的直播回放中,嘉怡穿着素净的T恤坐在镜头前,跟着背景音乐唱歌,回答网友“吃饭了吗”之类的日常问题。屏幕左上方显示有5.7万人观看过此视频。
她相貌清纯,一些网友说她长得颇像女明星郑爽。虽然并非音乐专业出身,但她嗓音也足够甜美。即便在该大学美女云集的表演系,她也有出众之处。
直播中,她会根据不同情况,眨巴眼睛,用手比划心形动作,卖萌,动作自然不做作,看上去毫无公害。
嘉怡是2015年年初,通过朋友介绍与经纪公司签约,进入直播平台直播的。她发现粉丝对她的大学生身份很感兴趣,“有时候我在宿舍直播,他们就会问是不是学生,是不是在宿舍,对女生宿舍很好奇”。
深圳某大学在校学生琪琪和晓婷则是在2016年年中开始进入直播领域。她们所学专业都与艺术表演无关,但同样相貌乖巧,笑容甜美。
在她们的朋友圈中,还可以看到其不少同学也在从事直播。一些校园经纪人也活跃在学生中间。他们在学生中发展下线,促使学生更为便利地进入直播行业。
“当时就有人找我,帮他们在学校里找人,每月工资3000多元。还有提成,通过一个人可以拿到500元,她在平台直播拿到的礼物也可以分成。”琪琪说,因为自己并非艺术专业,周边缺少这样的资源,况且她也觉得待遇不够好,并未成为校园经纪人。
某直播平台创始人、CEO也表示,大学集中了一批有颜值、有空闲时间、有才艺的人群,出现一些直播达人也很正常。
琪琪是在同学的朋友圈中得知主播招聘信息的。抱着试一下的心情,下载直播软件,然后告知对方已经上线,对方安排面试人员。
“问你几个问题,看看你是不是活泼、会聊天、善不善谈……表现得比较好的话,就会通过。”琪琪说,对方仅仅问她是哪里人,赞赏她的背景音乐好听,“就是要跟对方接得上话。”
但琪琪认为,最为重要的还是看颜值,她最终顺利通过面试。此后辗转过多家直播平台。有的需要面试,有的只需要照片即可。
而运作的方式也极其简单,即便是要与直播公司或者经纪公司签署合同,也是通过邮寄方式进行,简单快捷,无需见面。日常与对接人的联系则是通过微信来完成。
有的平台会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譬如要求她们不要过于暴露,一定要化妆、不能素颜上阵等。
晓婷同样是依靠照片通过面试,进入直播平台。与她一起面试的还有同寝室的同学,最终只有她入围。在她看来,唯一的差异也在于颜值。
她们在直播中同样意识到,学生这一重身份更受到人的关注。观众喜欢聊起她们的学生身份,学校的生活环境,还有大学生是不是都在谈恋爱这样的话题。
“他们可能觉得学生比较单纯。”琪琪认为,甚至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觉得学生更容易被欺骗。晓婷也持有同样的观点,女大学生的清纯、可爱,是她们在直播世界的通行证。
套路 忌讳有男友
“你要是说有男朋友了,人家就不会给你刷礼物了。”网友在直播间刷的礼物可以直接兑现成现金。没有礼物意味着没有稳定的收入。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很多女主播都会遇到的问题。
晓婷说,所有的女主播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单身。同样的,她虽然有男朋友,但是面对网友的询问,她一定会给出否定的答案,欣然接受他们在直播间刷出的礼物。
嘉怡更加直接地表达,在直播间,说自己有男朋友是一大忌讳。嘉怡曾经被一个热烈追逐的粉丝在直播间揭穿有男朋友,“气氛马上变得很尴尬”。
琪琪甚至因为“直播时说不说有男朋友”而与男朋友发生过争执。她在直播的时候,男朋友会出现,要求她在别人提问“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回答“有男朋友”。
琪琪觉得不可理喻,“你要是说有男朋友了,人家就不会给你刷礼物了。”网友在直播间刷的礼物可以直接兑现成现金。没有礼物意味着没有稳定的收入。直播就变得毫无意义。
在晓婷看来,一些刷礼物的网友会对女主播心存幻想,希望能追到女主播做女朋友,或者与女主播发生更亲密的关系。
她在直播中就曾遇到一个网友,对方告诉她,自己每月工资不过3000元,却花费千元左右在平台给女主播们刷礼物。
“我都觉得没有必要啊。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还去看人家直播。”晓婷说,她一度感到特别不理解,但是对方似乎就有一个念想,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追到女主播。
晓婷觉得这是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理,更是觉得部分粉丝其实“素质很低,很屌丝”。
但如果要获得他们刷出的礼物,显然不能摧毁他们的幻想,而是应该强调自己单身这一重身份。
“网络直播本来就是比较虚拟的,又不是想要去发生什么,没有必要去理别人是怎么想的,周围的朋友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在一起就好了。”琪琪认为,在直播间隐匿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是很正常的事,男朋友应该也能理解,况且大家都这么干。
但琪琪的男朋友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因此而有争执。加上其他原因,晓婷最后和这个男朋友分手了,“他很不成熟,太幼稚了”。
实际上,只要是不利于维护清纯形象的因素都需要回避。譬如说,直播中,她们还很忌讳说出自己是有经纪公司或者经纪人的。
与一般人玩票性质的直播不同,她们通过经纪人进入直播平台之后,需要保持稳定的在线直播时间,同样也可以获得稳定的收入,颇有职业化的倾向。
但在直播的时候,她们却需要极力消除这样的职业化特点,“如果说有经纪人就显得很商业化,人家可能就觉得你没那么单纯”。
收入“财务自由”
送得最多的前十个人,送出的礼物总额达到260多万元人民币。由于与经纪公司存有四六开的分成协议,这些钱嘉怡只能拿到4成。
粉丝愿意为清纯买单,而给做直播的女生带来的收入超出她们所料。
最典型的是嘉怡,她家境不算好,父亲在深圳开一家小餐馆为生。用她的话说,初中的时候,周围的同学被奔驰宝马接送,而她的父亲开着二手奥拓接送她。周围的同学穿七八百元的阿迪达斯,她只能穿20元的假匡威。
但是2015年年底,深圳房价进入峰值,不少人望房兴叹之时,她以200多万元的首付在深圳购置了一套近80平方米的两居室。
嘉怡没有透露房屋的总价,但表示由于自己年纪小,银行让她支付了较多的首付,并没有按照首付三成来支付。
买房之时,嘉怡还只是大二学生。买房之后,她还要每月承担超万元的银行还款,还款周期为30年。嘉怡说,所有的钱都来源于直播。
她从2015年年初开始直播,到买房之时,不过一年左右。“最开始一个月只有7000元,但是第二个月就达到了5万元,第三个月就达到了10万元。”嘉怡说,钱来得太快,至今她都觉得不敢想象。
南都记者从她直播的某平台看到,她在该平台获得过近5000人送出的礼物。送得最多的前十个人,送出的礼物总额达到260多万元人民币。
公司曾要求她在四个平台同时进行直播,不过南都记者从另一直播平台看到,其在该平台所获礼物折算价值没有超过万元。由于与经纪公司存有四六开的分成协议,这些钱她只能拿到4成,但也足够令她意外。
对不那么出众的琪琪和晓婷来说,其收入虽难以与嘉怡匹敌,但同样让她们变成收入稳定的群体。
由于不同平台有不同的机制,收入通常由千元左右的底薪与粉丝刷礼物的金额构成。两人每月的收入也在六七千元不等。
这些钱已经足够她们的经济独立。两人都表示不再需要家里给学费和生活费。除此之外,购买大品牌的化妆品、衣服、手机也不再捉襟见肘,假期安排旅游也更是轻而易举。
“五一和国庆都要出去旅游,暑假可以去两三个地方旅游。”晓婷已经去过韩国等多地旅游,眼下正在计划更多的旅游,几乎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纠结 “相爱相杀”
维护与粉丝的关系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女主播或多或少都会面对直播间的性骚扰以及网络暴力问题。
刷210多万“土豪”要求上床
维护与粉丝的关系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女主播或多或少都会面对直播间的性骚扰以及网络暴力问题。
晓婷曾一度为此感到困扰,“情绪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尤其是连续几天都有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几天的情绪都不好。”她无从寻求帮助,主要依靠个人的调整来适应。
但也有温暖的时候,一些小粉丝,长期守候女主播的直播间,帮忙维持直播时的秩序,帮助主播欢迎新人,营造良好的氛围。还有的土豪铁粉,豪气万丈地在直播间刷礼物,构成收入稳定的重要因素。
但琪琪和晓婷都表示,她们会拒绝与粉丝的会面,因此也难以与粉丝维持稳定关系。她们知道土豪粉丝大笔地刷礼物,最后都会提出线下见面的问题,难以应对。
而嘉怡依靠直播能买房,则是因较为注重与粉丝的关系。在某平台嘉怡前十大粉丝刷的269万多元人民币礼物中,有210多万元均来自于同一个人,所占比例达到8成。这样的土豪朋友才是直播获得丰厚利益的秘密。
嘉怡回忆说,她是在一次平面拍摄活动中认识这位土豪。是一名中年大叔,当时看上去很低调,看不出有多少钱。
当她开始直播之后,这名土豪朋友便开始疯狂为她刷礼物。刷礼物当然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随后约她见面,到最后提出上床的要求。
南都记者留意到,在双方的微信交流中,对方明确向嘉怡提出,“我现在有欲望了,过来啪啪啪吗?”
“我都已经习惯了。有一段时间他一开口就是两句话:我给你刷了那么多礼物,但是你又有男朋友。”嘉怡说,对方的意思就是,“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让我睡?”
嘉怡说,她多次予以拒绝。但对方似乎认为,这是因为刷得还不够多,所以继续不断向嘉怡刷礼物。
压力很大 被迫退出平台
“其实如果客观来说,他的要求也很正常,别人给你刷了200万,你一次都不给人睡,你身价是有多高?”但嘉怡认为,她有她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况且她有男朋友,这名土豪也有家室,她总不能去做他的二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这位土豪印象颇好,她说对方从事投资生意,说话经常兜圈子,是一个文化人,表面上看是很有素质的,不过有着有很强的占有欲。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最开始给她带来巨额财富,但最终给她造成极大的压力,迫使她退出直播平台。
嘉怡认为,比较厉害的主播,会有一些土豪朋友,大家一起刷礼物,都开开心心的,直播间的氛围会很好。而她的这位土豪朋友会和别的土豪较劲,如果有其他的土豪刷礼物,他一定要赶超别人。
“他是那种喜欢踩别人的人,说不愿意让我对那些屌丝卖笑。他对别人冷嘲热讽,一定要把别人踩在脚下。”嘉怡说,这位土豪给别人造成一种感觉,就是她已经被他给“承包”了。
这让直播间气氛诡异,“好比他总是刷100万,那些本来想刷5万的就不会刷了,反正刷了也没有意义,因为没有存在感。”嘉怡说,她一度想要摆脱这位土豪,偷偷跑到另外的平台去开直播。
“也被他发现了,发现了之后就进来怼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知道有男朋友是直播的大忌,气氛就很尴尬。”嘉怡说。
对方一度还为她搭建了直播公会,但投资失利,向她索要百万元。“我当时上课都忍不住流泪,跳楼的心情都有。”嘉怡说,后来这位“土豪”又说是开玩笑。但她最终从直播中退出,现在已经有近一年不敢再涉足直播领域。
一度需要借助药物睡眠
嘉怡说,虽然自己有底线,但是如果对方持续刷钱,而她总是不让对方睡,她自己都会感到很有压力。
这甚至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她说,至今不想回忆这段与土豪的经历,此前一度长期失眠,需要借助药物睡眠,直到今年一段时间的疯狂旅游之后,方才恢复正常。
但不是每个人都相信嘉怡没有和土豪睡过。她说她也知道周边的人怎么议论她。嘉怡认为自己百口莫辩,“我总不能拿出自己的开房记录,证明我没有和别人睡吧?”斥资两百多万首付购房后,她非常高调地公开了这一信息,张贴出了房产证封套信息,以及房屋装修的一些细节。
她想过要不要公开,但最后决定公开。她觉得这并非炫富:一是认为这是一个挺励志的事情,另外也颇有挑衅的意味,“看吧,我买房了。”“她们哪怕是跟人睡了,能睡到一套房吗”?
不过被迫退出直播之后,面对每月超万元的购房还贷数额,嘉怡说压力很大,“现在还贷都还是在吃老本。”
困惑读书有啥用?
嘉怡有时候会觉得很滑稽,父母一生都在非常努力地赚钱,不想让人看不起,但最后呢,比不过她在直播间里唱唱歌聊聊天。
在进行直播之前。晓婷见过同学做家教的经历,“一个小时五六十元,坐公交来回,又累钱又少。”
琪琪的家教经历同样如此,虽然辅导孩子并不累,但是花的时间长,周一到周五,下午四个小时的时间辅导孩子功课,“一个月下来只有1600元左右。”
而直播显然比做家教要轻松。按照直播平台的规定,通常每天直播两个小时即可,一个月直播的天数也只需要20天左右。
“现在看到我的同学做家教,都觉得她们好累。”晓婷为此感到幸运,再也不需要东奔西走依靠家教赚钱。
当然如果要追求更多的收益,在多个平台直播则要辛苦很多,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在晓婷看来,在两个平台直播,加起来一天直播四个小时已经到达顶峰。
而嘉怡在高峰的时候,同时在四个平台直播,每个需要一个多小时。中间会休息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她说,往往播到第三个平台的时候,已经接近于崩溃。而她也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学会了抽烟。
不过即便收入颇丰,琪琪和晓婷都认为,她们并没有想要在直播领域有更深入的发展。“有的人做得很专业,有专业的直播间、设备,还有很多才艺表演。”但琪琪认为,这只是青春饭,并不是她想要做的事,“否则我读大学还有什么意义?”
晓婷甚至从内心觉得直播是一件不体面的事。她一度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难以接受。“一说到直播好像就会想到是涉黄。”琪琪说。
琪琪也是逐步才让父母知道自己在直播。“他们会看到我直播,发现都很正常。”琪琪说,但也会有尴尬的时候,譬如看电视新闻谈到直播涉黄的时候,“我爸就把电视换台了。”
但对通过直播买房的嘉怡来说,直播对她造成的冲击显然更大。她发现清纯、颜值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看到有一些95后,没读什么书,直播一个月能赚30多万。”这让她有了一个疑问,“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她还对父母的辛劳意义产生了怀疑。她买房之后,将房屋钥匙等藏在衣柜,通知父母去取。“我妈妈看到房子之后都吓哭了。”嘉怡说。
而嘉怡这才发现,她已经做了父母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父亲开一家小餐馆,做的外卖都买品牌油品牌酱料,而不是使用地沟油,老老实实经营,但一家人一直生活拮据。“我那个时候需要2000元学习舞蹈,他都不愿意,说给我学习舞蹈了,就没钱给妹妹买电脑。”嘉怡说,她当时就说一定要学这个舞蹈,钱她以后会还。
如今她不仅买房,还开始拿钱补贴家用。她有时候会觉得很滑稽,父母一生都在非常努力地赚钱,不想让人看不起,但最后呢,比不过她在直播间里唱唱歌聊聊天。
旁观
深圳大学教授:
学生如果完成课业从事直播无可厚非
直播行业让一些大学生校园内实现财务自由,同时也要面临网络性骚扰等问题,高校在这方面是否需要进行相应的引导和帮助?
长期从事高校教育工作的深圳大学教授王庆国则对学生参与直播持赞成态度。他表示,参与直播既是学生的自我选择,亦是市场的选择,是对学生颜值和谈吐的认可。
作为高校教育工作者,王庆国最为担心的是学生随便混一混也能毕业。他认为,只要对学生在学业上有较高的要求,学生在完成课业的情况下,从事直播无可厚非。
王庆国认为应该看到大学生直播的积极意义。“中国学生与外国学生一大差别在于,中国学生的演讲辩论能力较差。”王庆国表示,直播一定程度上能让学生补足这样的短板。尤其是对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来说,直播可以说是学习成长的一部分。
王庆国还表示,针对网络性骚扰,平台以及监管层面应该要加强监管,对类似行为进行封号等处理,营造良好的网络空间。
她们先富起来了引导能否跟上来?
直播行业的蓬勃发展,让一部分女大学生率先富了起来。经济状况获得改善的同时,她们也要面临更多复杂的局面。
譬如她们就要面对网络性骚扰、网络暴力,并因此情绪大受影响。卷入得更深的女孩,因为网友的穷追不舍而失眠,甚至在课堂上都会害怕流泪。
价值观也受到很大的冲击。她们不再认同同学通过做家教辛苦挣钱的方式,甚至对父母的辛劳也颇为看轻,还有的产生了读书无用的想法。
早早的经济独立也让她们有了更为自由的消费选择。
直播让她们更早更深入地接触社会。这并不可怕,她们迟早都是要进入社会的。
可怕的是当她们面对这些新问题时,无法排解无人引导,相关方面的教育在这个时候缺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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