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一个人走了,全国人民痛哭。
今天提笔不知从何写起,又怕说真话实话伤人。
40年前的今天,下着小雨。当时我6岁,傍黑,父亲背着我,向吕坪小学跑,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乡亲们,快点跑,到屯小学集合,我们主席走了。
母亲拉着姐姐,抱着妹妹,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哭:主席你咋说走就走呢?
来到学校时,还没多少人,相互打听:主席你咋的了?
不一会儿,全大队300多人都来了,父亲说:乡亲们,静一静。今天傍黑,我回家,听到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公社打来的,说:主席走了......我不信,再三追问是真的,我放下电话,就召集大家来聚会,商量该咋办?看大家都在痛哭,我就不再说啥了,我们一起先哭吧。
那一夜,吕坪大队上空漆黑,下着小雨,还有点凉,乡亲们痛哭到深夜,在我记忆中好像当时所有的狗也痛哭,最后打着灯笼火把回到各自家中。
那时,正是秋收,在我记忆中好像好长时间,乡亲们,前半天劳动,后半天就来吕坪小学一起哭我们毛主席。
在我记忆中好像只有一个人走了,哭的人最多,再也没有了。40年来,我也看见不少人走了,却发现哭的人越来越少了。
40年来,我认为人最高兴不是笑了,是哭了。最悲伤时,是痛哭,撕心裂肺,哭的死去活来;哭的是山崩地裂;哭的是天塌地陷......
我真不敢想,40年前今晚,吕坪大队是个什么样子,但我又多么希望那种情景再现!那是真哭,那是真情,那是我儿时最深的记忆,抹不去,常忆起:毛主席你在哪里?人民想念你!
陕西 戴燚
2015年9月9 日20:42于莱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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