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加快建设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专题】
沐浴着阳光一路寻河西走廊的长城而去,又一次来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城脚下,走进了那不曾深究的长城腹地。
在阳光的照耀下,站在绣花庙山顶上,看到长城愈发显得伟岸。长城从绣花庙北边的长沟山下往西延伸数公里,向北折转爬上山坡,那山坡的脚下是一道南北走向的峡谷,这个在地方,现在当地人仍称为“峡口”的峡谷,历史上一直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道天险。唐代著名诗人陈子昂曾有“峡口大漠南,横绝界中国,丛石何纷纠,赤山复翕赩”的诗句。
绣花庙处于河西咽喉要道之间,说是绣花庙,其实山上连庙的影子也没有,而耸立在山坡上的只是长城和营盘的残垣断壁。长城进入山丹境内由绣花庙经郭家泉至峡口段,仅存有连贯的夯土墙痕。绣花庙营盘遗址西边的长城脚下,住着几户人家。与一个找牛的老乡在废城堡里闲谈,他告诉我,过去这里叫“定羌庙”,我小时候就没见过庙,只见到有庙的残墙……
拍下了绣花庙古城堡后,下山直奔峡口村的长城城堡。现在的峡口成了一个村庄,正式的地名就叫峡口村。村里的大部分居民都住在峡口城堡里,城堡的西边厚实而高大的城墙上,有一个瓮城带一个拱形门洞,那条旧日的丝绸之路大道就从门洞下穿过。这座城与长城休戚相关,是历代驻兵、囤粮、屯军马的军事基地,也是沿长城古道通商、通邮的必经之路。该城为长城的附属城,汉、明长城就在该城的北侧,犹如横空出世的两条苍龙蜿蜒于茫茫戈壁、草原上。
据峡口的村民讲,从前整个峡口城堡的黄土夯筑墙体外面都是砖包的,后来村民们修自家的屋院时,陆续从城墙上拆那砖,竟然将偌大一座城墙的砖给拆光了!初听人们讲这话时,心里多少有点不大相信,后来在村里见到家家户户的院墙、屋基、台阶甚至猪圈都是用巨大的砖块砌的,方才相信。在峡口,我瞻仰了村中惟一保存完整的木结构鼓楼----过街楼,看着它衣衫褴褛却挺拔伟岸的身姿,给我留下的只有几多喟叹和心酸。
纵观峡口现存的古建筑群和地形地貌,我认为它很有影视开发价值,不比宁夏银川的镇北堡差到哪里去。
在峡口村拍了数张片子后,我向西奔丰城堡,由于地形不好,拍了一张城堡的片子,便向新河驿驰骋而去。新河驿是长城附设的列障,现遗址尚存。2000年,山丹县与日本亚细亚文化交流会联合维修了一段明长城。
我站在城墙上,南望祁连,万里长城在我的脚下延伸,自东向西,蜿蜒而去,连霍公路(连云港——霍尔果斯高速公路)穿城而过。
古道残垣夕阳斜。沿汉明长城行走,我这个造访者心中最多的是悲伤,满目疮痍的长城在我的眼里只是无边的苍凉。朔风大漠、长河落日。一句话,苍凉与悲壮,格调大致差不多。诗意的传达往往会渗入人的意识深处,成为认识西部的思想底色。事实上,留给我最多的还是长城的命运,有关部门该保护它了了吧。毕竟,留给我的更多的是一种遗憾!好在政府已有了初步行动,但愿再快一些。
望着长城,我的思绪在飘飞。看着眼前的景象,遥想过去,经过从汉朝到如今十几个世纪的风霜雨雪,历史早已抹平了当初的阡陌小路。长城在山岭上已经苍老,但无论怎么苍老,哪怕只有一段墙、一座烽、一堆土,我都爱她、喜欢她。面对长城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我已被她彻底征服、被她深深震撼。若有时间不妨到长城脚下来,听听放羊人讲过去的故事,近距离感受长城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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